“即便對方是凡人？”

    “對方不是人都行。”凌玉塵打趣道，“感情之事，最重要的是真心。心若不誠，身份再怎么完美都沒有用?！?br/>
    “那我算是心誠之人嗎？”南銀燭握起凌玉塵的手放到自己心口說，“你來看看，我夠不夠心誠。”

    “我又不會讀心術(shù)，哪能摸一下就知道?！绷栌駢m笑著抽回手說，“心意如何，看你以后表現(xiàn)?！?br/>
    南銀燭問：“那我若表現(xiàn)得讓你不滿意呢？”

    凌玉塵哼道：“那我就去鬼界忘川要一碗孟婆湯忘掉你，然后呆在仙界再也不下來?！?br/>
    南銀燭“噗嗤”一笑：“這么狠？”

    凌玉塵“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說：“做不到就趁早放棄吧，別白白浪費你我時間?！?br/>
    “那如果我做到了呢？”南銀燭從后摟上凌玉塵問，“如果我讓你滿意了，你又要怎么辦？”

    “那我就跟仙尊引薦，讓你來仙界，到冬宮給我打白工?！?br/>
    南銀燭明知故問：“沒有月俸嗎？”

    “都說是讓你打白工了，怎么可能有月俸?！绷栌駢m偏頭在南銀燭側(cè)頸吻了一下，“不過你有我。”

    南銀燭低頭回吻，滿足道：“有這個就夠了。等我們出去，我一定好好表現(xiàn)，爭取早日上仙界給你打白工?！?br/>
    凌玉塵輕笑出聲：“小傻子……”

    可惜小傻子最后還是沒能跟著他出

    業(yè)火越來越旺，惡鬼越來越多，凌玉塵依舊無法破開死蠱城的結(jié)界半分。這里沒有仙力補(bǔ)充，長達(dá)三個月的消耗，終是耗光了他的仙力。

    南銀燭恨自己不是仙，無法替凌玉塵分擔(dān)，也恨自己看著他受傷卻什么都做不了的無力感。

    最終，他還是回到城主府，與黑衣男子完成了交易。

    刀刃刺穿身體時，南銀燭看見凌玉塵持劍趕來，眼眸是紅的。

    可在這之前，南銀燭根本沒有在凌玉塵面前好好表現(xiàn)，甚至還趁對方仙力虧空受傷不便強(qiáng)行對他做了那種事……他以為凌玉塵會對他失望甚至不愿意再看見他，就這樣讓他自生自滅。

    但他來了，在自己死的前一刻。

    看見凌玉塵的那一瞬，南銀燭在想讓心愛之人看著自己死在眼前，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直到這一世的最后一刻，他還是沒有在凌玉塵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次。

    若是有來世……

    這個想法出現(xiàn)的瞬間，意識逐漸模糊的南銀燭突然清醒，他感覺一股溫?zé)岬撵`流慢慢朝他涌來，似乎有什么東西想他的靈魂強(qiáng)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