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強忍著羞恥感,搖搖頭,“沒有的,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备滴骶┑哪抗庥掷淞藥追?,嘴角勾起一抹笑,嘲弄中透著詭異。宋意心口一緊,再次強調(diào):“我知道我配不上傅先生,不會覬覦不屬于我的身份?!薄安诲e,有自知之明?!备滴骶├淅涞叵拼?,捏在她下巴上的力道加大幾分,“既然不是要名分,那跟我說這些又是為了什么?”宋意:“傅先生,我想為我們的關(guān)系定一個期限?!彼K于鼓足勇氣說出了這句話。傅西京湊近了她幾分,手指抵著她的唇瓣碾過,“我似乎說過,等我睡膩的那天?!彼我猓骸澳悄裁磿r候會膩?”傅西京:“說不好。”宋意:“所以我們需要一個期限……等你正式訂婚了,就放過我,可以嗎?”她幾乎是在以乞求的口吻在同他提這個要求了,姿態(tài)低到了塵埃里,只希望他能大發(fā)慈悲。傅西京卻沒有給她正面回答。他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視線最終停在了她泛紅的眼眶上,勾唇:“看見新聞了?”宋意點頭。傅西京:“剛才的心不在焉是因為新聞?吃醋?”“沒有。”宋意搖頭否認(rèn):“我無權(quán)干涉傅先生的事情?!备滴骶├湫α艘宦?,“但你剛才的要求不就是在干涉我?”宋意被他堵得啞口無言。她來不及思考如何回應(yīng),傅西京已經(jīng)將她按在了沙發(fā)里,身體傾身壓上。他的長腿壓著她的膝蓋,堅實的胸膛和她抵在一起,擠得她呼吸困難。因為缺氧,她大口呼吸,臉頰漲得通紅。宋意抬起手來抵著他的肩膀想要推開,被他鎖住雙腕舉過頭頂。“宋意,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遍,你記好?!备滴骶┗⒖谇茏∷南掳停痈吲R下睥睨著她,“只要我不讓你走,別說我訂婚,就算結(jié)婚,你也走不了?!彼我獗凰脑捈こ隽搜蹨I,腦袋一熱:“那你有想過我的處境嗎?”傅西京:“你是我什么人,我為什么要考慮你的處境和感受?”啪。宋意只覺得自己被狠狠扇了一個耳光,火辣辣的。傅西京犀利的言辭像是將她塵封依舊的傷口撕開,灑了一把鹽。疼得鉆心。對。她是他什么人?說好聽點兒是包養(yǎng)的情人,說不好聽點兒就是個泄欲的工具,她有什么資格要求他考慮她處境。剛剛是被他的話逼急了,不過腦子就這樣問。宋意閉上眼睛,選擇了沉默。傅西京卻不肯放過她:“我在問你話,宋意?!彼兴臅r候,就說明已經(jīng)在生氣了。宋意有些后悔跟他開啟這個話題,現(xiàn)在正是手術(shù)前的關(guān)鍵時期,她不該惹他生氣的。宋意掐了一把掌心,睜開眼睛看著他,主動道歉:“對不起。”傅西京無動于衷。宋意弓起身體去吻他的下巴,討好他:“傅先生,我再也不說這種話了?!薄安灰鷼夂貌贿怼彼我膺@句話沒說完,傅西京已經(jīng)朝她的唇咬了下來。他的吻充斥著怒意和侵略性,撬開牙關(guān),短短幾十秒便吞沒她胸腔的所有氧氣。宋意身上的衣服被他撕下來,扔在地板上,和他的襯衫糾纏在一起?!滴骶┙裉煲环闯B(tài)地粗魯,根本不顧及她的感受,她越求饒他越來勁兒。很明顯是在故意懲罰她。他甚至還問她:“記住了么?這樣夠不夠你長記性?”他做到了。宋意長了記性,記得清清楚楚。傅西京只做了一次,可宋意卻累得癱軟在沙發(fā)上起不來。傅西京已經(jīng)起身去了洗手間整理儀容,她仍然赤身裸體躺在沙發(fā)上,皮膚暴露在空氣中,上面都是他留下來的吻痕,指痕。宋意看著天花板,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梢涌出,一路滴到了耳朵里。她腦海中反復(fù)回蕩著傅西京的那個問題——“你是我什么人,我為什么要考慮你的處境和感受?”她嘲弄地扯起嘴角,扶著沙發(fā)試圖坐起來。剛挪了一下身體,便感受到下面一熱。宋意抿住嘴唇,并攏雙腿,忍著不適彎下腰,從茶幾抽屜里拿出了事后藥。傅西京今天又沒有做措施。大概是為了懲罰她。幸好上次買的時候藥還在??蛷d沒有水,宋意只能干吞。她剛剛摳下藥來塞到嘴里,傅西京便走出了洗手間。兩人的視線毫無征兆地對上,宋意下意識地停了動作,而傅西京也看見了她手里的藥。傅西京目光一凜,邁腿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因為緊張,宋意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正好把嘴里的藥吞下去了。傅西京打量了幾秒那盒藥,似笑非笑:“為我準(zhǔn)備的?”宋意口腔內(nèi)苦澀陣陣,她摸不清傅西京為何這樣問,也不敢回答。見她沉默,他卻忽然笑了,松開她的手腕,捏捏她的臉,“不錯,對自己的身份定位清晰,我很滿意?!彼我獾男呐K又是一緊,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凹热荒氵@么喜歡吃,那就多吃?!备滴骶┑皖^,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調(diào)情的動作,說出的話卻異常殘忍,“這樣我更爽?!彼我庹f不出話來。傅西京對她的沉默不滿,按住她的后腦勺逼問:“好不好?嗯?回答我?!薄啊谩!彼我赓M了很大力氣,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沙啞干澀地回答了這個問題。“乖?!备滴骶┬α?,“我真是包養(yǎng)了個盡職盡責(zé)的情人。”……傅西京離開后十幾分鐘,宋意仍然坐在沙發(fā)上失神。他說完那句話后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完美詮釋了提上褲子不認(rèn)人。宋意失重地靠進沙發(fā)里,看著對面的墻壁,大腦一片混沌。她到底要怎么才能擺脫傅西京?他三十二歲了,再結(jié)合傅老的態(tài)度,傅西京訂婚結(jié)婚都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許如雙和Miki,她尚且能用他們沒有結(jié)婚來洗腦、麻痹自己。可如果他結(jié)婚了,還繼續(xù)這樣的關(guān)系,她就是人人喊打的小三。她不知道傅西京在想什么。許如雙、趙妍縉、她,可能還有她不知道的其他女人。就算他經(jīng)歷旺盛,可這么多人,真的應(yīng)付得來嗎?傅西京權(quán)勢滔天,想要擺脫他,就只能投靠跟他勢均力敵的人。……這對她來說,難如登天。等等。宋意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彈坐起來。清姐!今天跟清姐聊天的時候,她主動提過給她介紹對象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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