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仇千邑毫無征兆的倒進洶涌的沼澤,幸抱住他,也跟著一起倒下。
沼澤之下,是死亡還是新生?
黑色粘稠的液體吞噬掉自己的祭品,“轟”的一聲炸開了符紙,無數(shù)粘稠的液體噴上高空,如巨手的水柱直奔巫遙等人。
四把飛劍匆忙擋住,白綾成繩繞中一行人,將他們聚集到一處。
沼澤伸出更多的水柱,飛劍連忙去擋,但四面八方的攻擊太密集,還是讓沼澤鉆了空子。
眼見三條水柱即將碰到護在外邊的白綾,忽然,一圈圈金色法陣從腳底浮現(xiàn),一道半圓屏障憑空升起,將他們包裹。
水柱撞上屏障,簌簌震落一地黑水滴。祭品就在眼前,就連碰都碰不上。它憤怒地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但都無濟于事,最后像蛇一樣繞著屏障游走攀爬,妄圖找出一絲空隙。
地上的水珠也像蚯蚓鉆入土壤,剛探進去一點,就被金色的光圈燙到蒸發(fā)。
“這是何時布下的陣法,我竟沒察覺到。”
寧霞低語道,她眺向仿佛意料之中的顧舟和樓望,不禁咋舌二者的先見之明。
樓望踢開想爬上他腳的黑色黏液,道:“我還沒見過這么惡心的玩意兒,要不我劈開它,師尊把底下的祭壇毀了如何?”
他和師尊早有猜測,沼澤力量來源是最深處的祭壇,只要毀了它,此事估計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樓望覺得他來劈開沼澤最為合適,顧舟卻要相反,他道:“用霜寒來劈,它恐怕會不高興,還是我來吧?!?br/>
行吧。
樓望不強求,這事誰來都一樣,只不過他覺得師尊這般風光月霽的人物和這玩意兒在一起,都會臟了他的眼。
定好分配后,顧舟瞄好位置,十指飛快結(jié)印,空氣中的靈氣朝他聚攏,空間扭曲中,描繪出巨大的符文,速度緩慢卻不容抵抗地落到沼澤中央。
符文剛剛落下,沼澤就像是承受不住內(nèi)里的翻江倒海,岸上黑水涌出,樓望拉著顧舟后退幾步,不讓它們有碰到一點可能。
幾秒后,沼澤掀起數(shù)十米浪花,被迫露出中間的祭壇,上頭還躺著兩人,正是主動跳進沼澤的仇千邑和幸。
他們看起來不是很好,渾身都是被啃食掉的血洞,每個傷口都有幾只小蟲子一樣的東西在動。
仇千邑費盡力氣拔掉正趴在他臉上的東西,留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血洞,他撓了撓臉,還有閑情調(diào)笑道:“像被蚊蟲叮咬了,有點癢。”
幸解開自己的面具給仇千邑戴上,頭埋進他的頸窩,手臂收力,死死抱緊仇千邑。
仇千邑安撫地替他理順有些凌亂的頭發(fā),這才仿佛剛注意到岸上的兩人,笑道:“看起來是我輸了?!?br/>
沼澤沒成功吃了那些祭品,那他們的結(jié)局毋庸置疑就是死亡了。
雨又停了,云層散去,一顆星星極為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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