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萋萋的這聲怒嚎似是才剛剛驚醒這群手無寸鐵的人們,只聽他們不約而同發(fā)出一聲驚呼,這時才知道問題的嚴(yán)重性慌亂起來。
然而已經(jīng)為時已晚,孟萋萋看著一個小嘍啰滿身是血的再次爬上樓來,用盡他身體里的最后一點(diǎn)力氣道:“大當(dāng)家,魯三勝的人打到這邊來了!”
白高眼睛怒瞪,他咬著牙將身側(cè)的拳頭握緊:“他竟然敢傷我的弟兄……”
說罷,他四下看了一圈,將孟萋萋他們所在的房門猛地打開,挨個將他身后跟著的那些老弱病殘推了進(jìn)來。連帶著丟進(jìn)來的,還有哭的梨花帶雨的白剛和還處在震驚中沒有回過身的白花。
“你們倆還未成家,家中還有親人,我早已無牽無掛,一身孑然!這次如我身死在此,你們一定要照顧好通風(fēng)寨剩下的老老小??!”白高含淚說著,隨后向孟萋萋道:“從你這個窗口跳下去,順著往南走翻過一座山谷就可以下山了,此事本不該把你們牽扯進(jìn)來,這是無妄之災(zāi),我白高也補(bǔ)償不了你們什么,只能拖延幾時,便是幾時了?!?br/>
說罷,他轉(zhuǎn)身要走,白剛撲過去抱住他的褲腿鼻涕眼淚橫飛。
“大哥,不要去送死,你我關(guān)公前立過誓,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如果你一定要去,我就跟你一起!”白剛拔下腰間別著的炒菜勺,那架勢似要與敵人一決生死。
白花仍是哆哆嗦嗦的,不停念叨著:“寨子要沒了,我們的寨子要沒了……”
孟萋萋看著通風(fēng)寨這三個當(dāng)家的在眼前哭鬧不止,頭疼的按上眉心。
這樣的人確定是出來當(dāng)土匪的?!
房間太小,寨子里的人塞進(jìn)來滿當(dāng)當(dāng)?shù)?。盛嘉彥靠坐在榻上冷冷的看著嘈雜吵鬧的眾人,想下床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
最終,他冷不丁道:“外頭打起來了。”
本與白剛相擁而泣的白高抬起雙眼,迷茫地問:“啥?”
他左右環(huán)顧一圈,寨子里的人都擠在這個小房間中,那外面魯三勝的人是和誰打起來了?
白高側(cè)耳傾聽,外面的確有刀劍碰撞聲,間或著誰發(fā)出的一聲慘叫。
他悄悄地打開窗戶一角,往外看去。樓下一片空地中,魯三勝的人正和一支鐵甲加身的將士們打了起來,將士們那銀晃晃的兵器晃過他的眼睛。
他瞇著眼睛認(rèn)清了兵器上的涂紋,怔怔地:“是官兵?”
孟萋萋在他身后聽見,連忙扒開眾人擠到最前面,透過半敞的窗子她看見人群中騎著高頭大馬的遲崢。禁衛(wèi)軍在他的帶領(lǐng)下,很快就將魯三勝這群流寇打的四處逃竄。
果然是遲叔收到信來接她了!孟萋萋一高興,便要開門往下沖。
白高一把拽住她:“女娃娃,使不得!刀劍無眼,小心傷了你!”
“那是我叔叔!”
孟萋萋掙脫開來,提著裙飛奔下樓。遲崢本蹙著眉,試圖在眼前這烏煙瘴氣的環(huán)境中尋找看看有沒有孟萋萋的身影。畢竟信中那群匪徒說的很冷酷,他生怕這群人將孟萋萋藏在什么地方,遲崢高聲命令:“給我活捉他們的大當(dāng)家!”
魯三勝剎那間被禁軍圍攻,很快就被制服。
遲崢輕夾馬腹,來到他面前,冷冷地問:“來儀公主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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