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然嘴角掛著鮮血,面色蒼白,腳步虛浮,她連續(xù)后退,嘴角那抹鮮血宛如一朵盛開的花朵,顯得格外刺眼,眼神卻死死地盯著池晚霧,那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得意。 她用盡力氣,聲音虛弱“你為什么,我……我只是想拿烤魚給你吃……為什么你要對我下毒。” 雪景熵見狀,臉色大變,他迅速沖上前來,聚集靈力扶著陸安然,眼中滿是擔憂,看著池晚霧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池晚霧淡淡地回答,她的聲音平靜而冷漠。 雪景熵示意她陸安然坐好,運起靈力替她逼毒,西炎寂他們也紛紛圍了過來,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池晚霧靜靜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看著在那使勁飆戲的陸安然,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沒想到,第一次見面那樣清冷脫俗且對自己下殺手的陸安然,演起小白花來也是一絕。 看似嬌嬌弱弱的白蓮花,實則是那心狠手辣的黑蓮花。 兩種極端的人設(shè)在她身上切換自如,若非自己并未給她下過毒。 恐怕連自己也要被她這無辜的模樣給欺騙了。 嘖嘖嘖,這演技。 池晚霧不由的在心中為陸安然豎起一根大拇指。 若是在華夏,諾貝爾獎非她莫屬。 “小嫂子,你……”北冥羽走到她身邊,欲言又止。他深深地看了池晚霧一眼,那雙眼睛里既有疑惑也有不解,但更多的是對她的擔憂。 “北冥羽,你可信我!”她眼里閃過一絲暗芒,隨即,嘴角勾起一抹苦澀。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自己與他們不過萍水相逢,怎么會信我? 罷了,信與不信有什么重要的? 只望此次之后與他們再無瓜葛,各自安好。 北冥羽看著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復雜的情感。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地開口“小嫂子,我相信你!” 說著,他一臉復雜的看著陸安然,安然的性情他非常了解。 此次恐怕是安然她自己作的。 再說,小嫂子若是想殺安然。 直接給雪景說一聲就是了,何必親自動手。 安然這一次你碰了雪景的逆鱗,恐怕陸家…… “就是,我也相信你,霧霧你不是這樣的人,你若想要殺她,何須下毒,”慕容星辰的聲音冷冽而堅定,看著陸安然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小樣,做戲給誰看呢? 以霧霧的醫(yī)術(shù),她若是下毒,陸安然絕不可能還在這里站著。 沒一會,銀針從陸安然體內(nèi)被逼出,帶著一絲黑血,落在甲板上滋滋作響,顯得格外刺眼。陸安然的臉色稍有緩和,但仍顯得十分虛弱。 陸安然看著雪景熵,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咳咳,雪景你別怪她,昨日若不是因為我,她亦不會走火入魔,這是我自找的?!?而西炎寂他們看到陸安然醒來,則是松了一口氣。 再怎么說她也曾經(jīng)救過雪景熵的命。 不過她的話,卻讓他們眉頭緊皺。 西炎寂,北?羽和南離瑀他們皆神色晦暗不明的看了一眼陸安然,又看了一眼落在甲板上的銀針,以及銀針上殘留的黑血,不禁嘆了一口氣。 他們?nèi)瞬唤瑫r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是不是他們以往太過于縱容安然了才導致她今日這般任性妄為?” 池晚霧看著陸安然,眼里閃過一抹冷意,她理解陸安然的嫉妒和不安,但也無法原諒她的所作所為。 雪景熵站起身來,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緊抿著薄唇,手一揮一把椅子和茶桌茶具瞬間出現(xiàn)在池晚霧身旁,他拉著她坐下。 拿起茶壺為各自斟滿一杯茶后,他端起一杯茶遞給池晚霧。 池晚霧微微愣神,反應過來后,伸手接過茶杯,指尖觸碰到他溫暖的手掌,手指輕輕顫抖了一下,她低下頭,掩飾性地抿了一口茶。 雪景熵目光深邃地凝視著池晚霧,抿了一口茶,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你說,本尊信” 池晚霧抬眸看著他,這句話她好像在不久前聽到過,現(xiàn)在再聽竟覺得如此諷刺。 她輕輕轉(zhuǎn)動著手中的茶杯,目光未曾離開過那蕩漾的茶水,仿佛所有的情緒都藏在了那一圈圈細膩的漣漪之中。 可這一次,她不想去賭那明知道的答案。 看著陸安然看著自己的眼神,仿佛在說:你看,他不信你! 是啊,雪景熵不信她 跟上次一樣,根本就不相信她。 若是信她又何必問了。 這不是早就已經(jīng)知道的了嗎? 想到此,她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自嘲與釋然,但更多的是苦澀“你覺得呢!” 她有無數(shù)的話和證據(jù)能讓陸安然下不來臺,但是不值得。 雪景熵的心里有陸安然,時時刻刻護著她。 自己又憑什么與她爭,再說爭來爭去又有什么用? 有些錯犯一次就夠了,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犯! 雪景熵那張似妖似仙的臉在一瞬間如凝結(jié)的寒冰,一雙血眸如千年冰川,散發(fā)絲絲寒意,讓人如墜冰窖。 但池晚霧并不害怕,反而直視他的目光,別說她沒下毒,就算是她做的,那又如何? 而陸安然完全沒有我察覺到他們之間的詭異氣氛,她艱難地依靠著雪景熵的靈力支撐起身體,身體微微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她的目光有些迷離,死死地盯著池晚霧,嘴唇顫抖著,說道“我……我知道我不應該用慕容星辰的性……性命來威脅你,可是……咳咳……我……我真的只是想讓你知難……難而退,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的性命??!我……我早就已經(jīng)知道錯了,你……你為什么還要給我下毒?咳咳!” 隨著話語的吐出,陸安然的咳嗽聲愈發(fā)劇烈起來,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一般。 每一聲咳嗽都像是在她那本就脆弱不堪的身體上又狠狠地割上一刀,讓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身體也搖搖欲墜。 雪景熵聽聞言,臉色更加陰沉,渾身散發(fā)著駭人的殺意。他的眼神如冰冷的利刃,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他的冷意凍結(jié),讓人不寒而栗。 安然竟然用慕容星辰威脅嬌嬌! 慕容星辰竟然能牽制住嬌嬌! 慕容星辰:你是不是抓錯重點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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