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霧輕笑一聲,眼中寒光閃爍,她將炙魂鞭在手中輕輕把玩著“五妹妹,如今銀杏親口指認(rèn)是你指使,你卻又說她是胡言亂語。那依五妹妹所言,究竟要如何,才能證明這背后主使之人是誰呢?” 池云柔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初,她微微側(cè)身,看向池晚霧,輕聲說道“四姐姐,這銀杏不過是一介丫鬟,興許是被什么人收買了,才會如此誣陷于我。咱們姐妹之間,莫要因為一個丫鬟的話,就傷了和氣。” “姐妹?”池晚霧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真是好笑!” 說著,她不再看池云柔一眼,看著銀杏說道“銀杏,你該知道,今日即便你什么不說,也難逃一死,不過,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些。” 銀杏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她知道,池晚霧說的是事實。如今她已陷入絕境。 她自小跟著大小姐長大,可大小姐對她卻只是利用。 每月那噬魂丹的解藥,就像是懸在她頭頂?shù)膭Α?隨時可能落下,讓她墜入萬丈深淵。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刀。 與其不人不鬼的活著,不如死的痛快些。 她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緩緩開口道“四小姐,事到如今,奴婢又怎敢再隱瞞,五小姐一直對太子有意,所以才讓奴婢出面誣陷您?!?銀杏深呼吸一口氣,看著池晚霧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澀“四小姐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奴婢勸您日后還是小心些?!?說完,銀杏慘然一笑,閉上了雙眼,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 池云柔臉色鐵青,她怒目而視著銀杏,大聲呵斥道“你這賤婢,竟敢如此污蔑本小姐,我看你是活膩了!” 說著,,池云柔便欲沖上前去對銀杏動手,那架勢仿佛要將銀杏生吞活剝一般。 池晚霧卻身形一閃,擋在了銀杏身前,冷冷地看著池云柔,道“五妹妹,你這是要當(dāng)著父親的面殺人滅嗎?” 池云柔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四姐姐,這賤婢如此污蔑我,我不過是氣不過,想教訓(xùn)她一番罷了?!?池晚霧輕笑一聲,道“教訓(xùn)?五妹妹這架勢,怕是想要了她的命吧。如今銀杏已經(jīng)招認(rèn),五妹妹還有什么話可說?” 池云柔咬了咬牙,道“四姐姐,這賤婢的話不可信,她定是被人收買了,故意來陷害我的?!?“這樣啊!”池晚霧微微挑眉,目光掃過池云柔,又落在早已毫無生氣的春兒身上,語氣森冷“那不如將春兒的肚子剖開,看看春兒的肚子里有沒有她所說的金幣與信件,想來那些信件能證明她們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哼! 這銀杏避重就輕,只說池云柔對太子有意,卻未提及其他,看來還得給池云柔加點“料”。 不然怎么對得起池云柔這大半夜的一場“精彩表演”。 池云柔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驚恐地瞪大了雙眼,聲音顫抖地說道“四姐姐,你……你怎能如此殘忍,春兒已死,你卻還要如此對待她的尸身,這……這簡直是喪心病狂!” 這……這傻子不傻了之后,竟然如此的難纏! 竟想出剖尸取證這等狠辣手段。 往日里那個任人揉捏的傻子仿佛只是她的一個幻影。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心思縝密,手段狠辣的勁敵。 池晚霧卻是不為所動,眼神冷冽如霜,她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嘲諷道“殘忍?比起五妹妹我這不過大巫見小巫,我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說著,她抬腳朝著春兒尸體走去,在春兒的尸體前停下,抬手拔出過一旁侍衛(wèi)的佩劍,面不改色地劃向春兒的腹部,動作利落而漂亮。 池云柔見狀,尖叫一聲,捂住雙眼,不敢再看這血腥的一幕,身體因恐懼而劇烈顫抖。 在場的眾人都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回過神后皆轉(zhuǎn)身扶著一旁搖搖欲墜的柱子吐了起來。 池晚霧卻像是沒看見眾人的反應(yīng)一般,手中動作不停,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地面。 劍鋒將春兒整個腹部剖開緩緩剖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她眼神冰冷,沒有絲毫憐憫。 用劍在腹部里面翻找,沒沒一會兒,便從里面挑出一些被血水浸濕的銀錢和信件殘片。 池晚霧將那些東西用劍尖挑起,在空中晃了晃,她臉上的冷笑愈發(fā)濃郁,她將書信遞給池鎮(zhèn)安,道“父親,您不妨看看這信件上所寫內(nèi)容,便可知曉這背后主使之人究竟是何居心,也能判斷出銀杏所言是真是假了?!?池鎮(zhèn)安眉頭緊皺,眼中滿是嫌惡,卻還是強(qiáng)忍著不適,拍手施了一個清潔術(shù),才十分不情愿地接過那信件。 他緩緩展開信件,剛看了幾眼,臉色便瞬間陰沉,眼中怒火熊熊燃燒。 “池云柔!”池鎮(zhèn)安怒喝一聲,聲音如雷霆般在屋內(nèi)炸響,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池云柔身體一顫,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她強(qiáng)撐著站穩(wěn)身子,眼中滿是驚恐與慌亂,嘴唇囁嚅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池鎮(zhèn)安猛她就甩了甩衣袖,怒目圓睜,聲如洪鐘地說道“銀杏背主妄為,誣陷主子,罪不可赦!來人,將這賤婢拖下去,杖斃!” 話音剛落,兩名侍衛(wèi)便應(yīng)聲而入,架起癱軟在地的銀杏就往外拖。 銀杏沒有掙扎,只是默默地流著淚,但嘴角卻揚起一抹笑意,似是解脫,又似是對這命運的無奈。 “至于柔兒……”池鎮(zhèn)安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蘇靈月急切地打斷,她快步走到池鎮(zhèn)安身邊“老爺,都是妾身的錯?!?蘇靈月一邊說著一邊連忙跪在地上,淚眼婆娑地拉著池鎮(zhèn)安的衣袖,聲音帶著幾分哭腔說道“是妾身沒有管教好柔兒,才讓這等事發(fā)生,還望老爺責(zé)罰?!?說著,她朝池云柔使了個眼色,池云柔見狀,也趕忙跪在蘇靈月身旁,嚶嚶哭泣道“爹爹,女兒只是看不慣四姐姐白白占著太子妃之位,又屢次頂撞母親,才……才做出這等糊涂事,女兒知錯了,還望父親責(zé)罰?!?br/>
溫馨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jìn)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