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您能否救下…”哪怕這種時候,唐天陽依舊想著唐淮水和唐遠(yuǎn)興?!芭?!”不等唐天陽把話說完,隱災(zāi)的手掌突然按在了他頭頂,緊隨而來的是劇烈絞痛,像是有什么東西侵入了自己的心臟位置。這是隱災(zāi)踏入神游境,研究【伏屠訣】時發(fā)現(xiàn)的妙用,可以把殺戮之力烙印在他人體內(nèi),成為一種特殊印記,他稱之為伏屠血印。通過自身的殺戮之力可與之產(chǎn)生共鳴,即可引爆血印,哪怕半步神游境的高手,從體內(nèi)爆炸必死無疑,且除了他本人以外,哪怕是修煉術(shù)法的頂級高手,都無法解開此印,除非對方把烙印有血印的器官挖出來。缺點就是,他無法在太遠(yuǎn)的距離引爆血印,還有一點,每烙印一枚伏屠血印,自身的殺戮之力都會永久性減少一些。相比較這能控制人生死的手段,損失的這點殺戮之力尚在接受范圍。給唐天陽烙印上這血印,除了進(jìn)一步控制威懾對方,也是為了日后這家伙有小動作時,好做處理,一旦對方敢有小動作,必死無疑。殿下來時,說過一些自己的想法,決定拿下唐門是突發(fā)奇想,但也進(jìn)行了深思熟慮。云川不僅地理位置特殊,地方勢力還異常根深蒂固,這些地方江湖、家族勢力與古越部族、天竺都相通著著貿(mào)易和交流,外來勢力很難插手其中。就比如沈蒼天把沈靖宇丟到云川,其實是一步險棋,想看看這么一枚棋子會在云川砸起多大的水花,同時也想看看沈靖宇的能力究竟如何,能否再這樣一個地方扎下根來。事實比沈蒼天預(yù)料的情況好很多,提前的布置,加上沈靖宇的手段和勢力,很快就在云川立足,成為一根刺扎在這里。屆時一旦古越部族別有想法,想要起兵戈,沈蒼天就可以戴罪立功之名啟用沈靖宇。整個云川,除了外面的古越部族,最不爽的可能就是安家的人,畢竟他們押寶的目標(biāo)可不是沈靖宇。沈靖宇想發(fā)展,自然會與他們的利益發(fā)生沖突,二者的交鋒在所難免。對方勢大,可沈靖宇身份擺在那里,暗中還有老爺子支持,孰強(qiáng)孰弱還真不一定。沈亦安的想法是,自家老爺子既然把西哥當(dāng)棋子落了下來,他何嘗不能找一兩個棋子落在云川成為自己的白手套。隱衛(wèi)和商會,是自己端在左右手的底牌,博弈的時候,哪有首接扔底牌的?就像是那尊主,對方有霍家、有皇甫家、有衛(wèi)凌學(xué)宮等隱世勢力當(dāng)棋子與你對弈,穩(wěn)坐釣魚臺,老爺子有大乾,屬于半明牌狀態(tài)。那沈亦安就屬于兩個底牌在手,只能拆著扔,暴露只是時間問題。且云川這里情況特殊,就算商會加大投入,短時間收效甚微,也很難發(fā)展成型,不如從這里拿出一個野生棋子變成自己的。思來想去,唐門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因為他們之間有矛盾,下手時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且唐門在云川的勢力足以和安家抗衡,情報網(wǎng)也更加健全,不用再多余去發(fā)展。除此之外,沈亦安要把唐門變成一個誘餌,釣一釣?zāi)莻€唐裴軒,看一看唐門五龍的兄弟情義夠不夠深。唐門五龍中的唐淮水和唐遠(yuǎn)興突然暴斃死亡,消息一旦放出,如此劇變,只要對方還活著就不可能無動于衷,通過唐裴軒就可以了解當(dāng)年事情的真相,找出幕后兇手為外婆報仇。這之后,唐門還可成為他對付安家的一把利刃。隱災(zāi)松開手,唐天陽像是一條死狗般狼狽的跪在地上,用雙手撐著身體,披頭散發(fā)大口喘著氣。他能感受到伏屠血印的存在,說好聽的叫寄人籬下,說不好聽的自己就是人家的一條狗。對與錯,都無所謂了,為了不像五個老爺子那樣,究其一生無法踏出那一步,也為了保住唐門,為了唐門的弟子,他唐天陽愿意當(dāng)這個罪人,哪怕被子孫后代釘在恥辱柱上辱罵、唾棄,他也認(rèn)了。唐天陽艱難的抬起頭,望著兩人挺拔的身姿,仿佛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在等待著他。沈亦安看著狼狽的唐天陽,不禁唏噓,想當(dāng)初英雄宴上,唐天陽何等意氣風(fēng)發(fā),恍若一代梟雄,這才過去多久,就變得這般狼狽。他之前就想過會有這么一天,自己會與唐門這些江湖勢力發(fā)生沖突,畢竟大家走的路不同,在乎的不同,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會是這樣個結(jié)果。這江湖,千百歲月如梭,任其爾虞我詐,計多如星,終究逃不過實力才是一切的真理,如果出問題了,那只能說你實力還不夠強(qiáng)。“呵呵呵,蕭家小子,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那血觀音確實是我給老五的…”唐淮水望著近在咫尺的槍尖,咧嘴一笑。“噗呲!”天都貫穿了唐淮水的胸膛,蕭寒的眼中只剩下無盡的冷漠。唐淮水沒有第一時間死掉,反而松開拐杖,雙手抓住槍身,顫抖著嘶啞笑道:“等你見到老五…就是你的死期,是你蕭家的滅族之日,包括你僅剩的女…女兒…”最后的生機(jī)消失,唐淮水猛地垂下了腦袋。蕭寒抽出長槍,隨手一甩,一道槍芒轟碎了不遠(yuǎn)處唐遠(yuǎn)興的腦袋。唐裴軒…蕭寒額頭青筋猙獰的暴起,果然是他,確認(rèn)道那一刻起,無盡的憤怒令他體內(nèi)氣血翻涌,一口熱血首接卡在了喉嚨處。緩了片刻,蕭寒這才驚覺,唐門怎么會這么安靜,唐天陽那家伙呢?不會被那兩個神秘人干掉了吧!最重要的是,阿甲呢?!感知中,阿甲似乎沒事,氣息異常平穩(wěn),好像還挺開心?!柏??”聽到蕭寒的傳音,阿甲從水池中鉆出一溜煙的跑了過去?!皣u!”蕭寒拿起阿甲,示意其安靜,扭過頭看著那劍符所釋放出的一劍之威,來不及多感嘆,提著天都順著溝壑就朝唐門外快速掠去。兩個老家伙都被自己宰了,目的己達(dá)到,現(xiàn)在就差一個唐裴軒,他身體己是趨于一種極限狀態(tài),再打下去就真要出事了。還好有兩個傻子這個時間點上門吸引了唐門眾人注意,不然自己這次兇多吉少,真可能要和那兩個老家伙同歸于盡。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既然老天爺給了自己這個機(jī)會,他必然要親自揪出、了結(jié)唐裴軒和那幕后之人。
溫馨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jìn)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