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走得頭也不回,顧傅景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息不見,目光收回時與周宴禮撞上,顧傅景有些尷尬地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澳愫芟矚g她?”顧傅景沒注意周宴禮問這話的時候面帶陰沉,顧傅景將手中的杯子輕輕擱在桌子上?!八闶前?,畢竟這么優(yōu)秀的女人不多見,或者說絕無僅有。而且我聽說她和她老公在鬧離婚,正在走章程,等她離了再說吧。”顧傅景算是確定自己的心意,周宴禮冷哼一聲,兩人同時陷入沉默?!皩α?,我想問你,你是不是跟我們投資部的安經(jīng)理有過節(jié)?”顧傅景早就想問周宴禮了,而且看林殊剛剛那不留情面的樣子,像是對周宴禮也沒多少好感。只是他想不明白,周宴禮不是個沾花惹草的,也不是個討人嫌的人,怎么自己公司兩位職員似乎都不怎么喜歡他。“誰?安經(jīng)理,哪個安經(jīng)理?”整個飛遠(yuǎn)科技,除了林殊之外,周宴禮沒有放過多的關(guān)注在任何人身上,自然不知道顧傅景口里的安雨是誰。顧傅景認(rèn)真看著周宴禮,也沒看出什么異樣,他輕笑:“沒什么,就問問罷了?!彼胍矝]可能周宴禮會得罪安雨,更別說林殊了。林殊簽下了三家公司的合同,顧傅景稍微心安,算是對之前的所作所為有了個補償,他也算放下心里那份愧疚了。從晟寅集團(tuán)出來,林殊約了安雨吃飯。當(dāng)安雨知道林殊談下來的是五個點的分紅,眼珠子差點突出來了。“周宴禮那狗男人真能那么大方?”安雨表示不信,林殊微微勾了唇:“上款游戲他們已經(jīng)試過威力,不可能放著錢不掙,即使給我五個點的分紅,對于飛遠(yuǎn)科技,周氏還有應(yīng)天,都能拿到巨大的營收,白給的錢,為什么不要?!绷质饽軐懙某绦颍陀行判淖霰?,周宴禮之所以愿意割肉,實在是因為太過了解她。但是他從未見過她在其它方面的成就與天賦,而且以她對周宴禮的了解,五個點是周宴禮的底線,他會同意的。吃過晚飯,安雨還想帶林殊去酒吧。兩個人很久沒有去嗨了,結(jié)果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停在了兩人所在餐廳的前面。周宴禮看見林殊與安雨同時出來,眼色沉了幾分,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林殊意外的這個點看到周宴禮的來電,因為前兩個小時還在談生意,林殊不覺得他會有別的事找她,便很爽快的接了?!拔业能囃T谇懊?,等你?!绷质猓骸啊卑灿臧l(fā)現(xiàn)林殊見完電話有些無語,好奇的湊了過來?!罢l找你?”林殊無奈:“周宴禮?!薄翱俊夷愀陕??”安雨四下里尋找周宴禮的人影,懷疑他就在這里?!安磺宄??!彼辉敢馊ゲ滤男乃?,也不想猜。安雨默了幾秒:“你要見他?”林殊:“我怕他吃了我?沒事,放心。”周霜昨天受了驚嚇,雖然她毫不猶豫的沖進(jìn)溫馨懷里,林殊要說一點不想念和擔(dān)心是不可能的。只是現(xiàn)在的她不會主動去過問他們父女倆的事了,不管周宴禮找自己干什么,她腦子里想的都不過是女兒的安危?!澳阋粋€人能行?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要是那狗男人想意圖不軌,我第一時間幫你報警?!卑灿暌荒樍x氣,林殊差點被她逗笑了?!拔覜]事,隨時保持聯(lián)絡(luò)?!绷质鈱灿晁蜕宪嚕⒍谧層嵊饕欢▽⑷税踩偷郊?。她怕安雨按捺不住脾氣殺回來要收拾周宴禮,到時候安雨會有生命危險。黑色商務(wù)車,半降的車窗里,周宴禮的臉隱在暗影里。林殊看著那輛曾經(jīng)自己一家三口坐著其樂融融的車,如今載的卻是另一個女人。她心里浮起異樣的諷刺,到了跟前才發(fā)現(xiàn)這輛車早就換了。電動車門緩慢打開,周宴禮一身黑色西服正襟危坐,林殊見到他亦是面無表情?!罢椅矣惺拢俊敝苎缍Y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上車?!绷质獾ㄌ崞鹣ハ氯箶[,跟著進(jìn)了后座。城市繁華依舊,車廂內(nèi)幽暗如斯,氣氛也同夫妻那即將分崩離析的關(guān)系,處處透著壓抑。林殊一直坐著,周宴禮沒開口,她也沒說話。直到車開到了兩人曾經(jīng)共同的別墅前,司機將車停穩(wěn)后下了車,林殊的手搭在了門把上,卻聽到了輕微的咔嚓聲,周宴禮將車從里面鎖死了。林殊冷著臉,幽暗的車廂內(nèi),周宴禮的臉更顯陰沉?!澳悴皇墙游一貋砜此膯??”真難得他還記得有這個家,林殊以為從此以后他都不會再回這里了。“霜霜,你還記得霜霜,我以為小宇才是你的兒子?!敝苎缍Y無理取鬧,林殊懶得跟他爭。更不明白他從她吃飯的時候就跟蹤她,還把她帶回別墅難道就是為了吵架?林殊別過臉不愿意看周宴禮,到了這個時候他能記得的就是拼命的諷刺她。見林殊不說話,周宴禮以為是默認(rèn),心口堵窩著的火幾乎要將她灼。他突然伸手將林殊的臉掰過來逼她不得不看著自己。即使兩人鬧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林殊還是得承認(rèn),周宴禮有著一副男人羨慕女人看了移不開眼的好皮囊。他五官立體,相貌英俊,狹長幽深的眸子映著林殊美麗而略帶驚慌的表情,四目相對,林殊依然因為他這張臉和看狗都深情的眼神而心悸了一下。也就只一下,結(jié)婚六年,她是能知道當(dāng)初自己對這張臉有多迷戀深情,六年后的今天就有多悲慘絕望。不屬于自己的始終不屬于自己,她又何必強求。“周宴禮,你跟我都不是孩子了,夠了?!彼@樣子是要告訴她他在吃醋嗎?林殊不覺感動,只覺得好笑。林殊越是淡漠無情,周宴禮就偏偏不打算放過她。他的手輕撫上她細(xì)嫩的頸子,眼底含著嗜血的冷光?!案嬖V我你們到哪一步了,上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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