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凌和楊青吟登上寶石山的時候,剛好上午八點半。
這個時間點不早也不遲,但西湖邊游客已經(jīng)不少。
所幸,寶石山上的游客并不多,兩人在登上山后,很容易就搶到一個挺好的位置。
天公也作美,沒出太陽,云層不厚,非常適合拍照,當然也適合看風景。
“哇,真的好美,”在羅子凌的幫助下,攀上了一塊巨大石頭頂部后,楊青吟忍不住舉起手臂高呼,“真的能看到西湖全景。”
“你怎么不喊的文青一點?”羅子凌打趣楊青吟道:“好歹你也是個才女,人家才子登西湖,會吟一句‘冒雨游山也莫嫌,卻緣山色湖中添’,你不來幾句詩,是不是太掉價了?”
“現(xiàn)在不是沒下雨嗎?”楊青吟橫了眼羅子凌,“而且,我也沒那么好的才學,古體詩你以為那么好作?好像你就能做詩一樣?!?br/>
“你聽著,小爺給你來兩句:西湖春色歸,春水綠於染?!?br/>
“切,”楊青吟一臉鄙視,“那不是歐陽修的詩句嗎?西湖春色歸,春水綠於染。群芳爛不收,東風落如糝。居然厚臉皮當成自己的詩,真為你害臊?!?br/>
羅子凌也不惱,繼續(xù)厚著臉皮盜人家的詩:“花開紅樹亂鶯啼,草長平湖白鷺飛?!?br/>
“那是宋代徐元杰的詩!”
見楊青吟一臉的嬌嗔,羅子凌忍不住心情大好,繼續(xù)逗楊青吟:“湖上春來似畫圖,亂峰圍繞水平鋪。松排山面千重翠,月點波心一顆珠。這幾句不錯吧?”
“不是還有四句嗎?碧毯線頭抽早稻,青羅裙帶展新蒲。未能拋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楊青吟忍不住笑了起來,“白居易白樂天的名作,居然敢盜用,你就不怕樂天大人從墳墓中翻身起來,告你盜用他的版權?”
“好吧,那我無論如何都要想一首出來,”羅子凌故意裝出一副沉思的樣子,在楊青吟忍不住想笑的時候,大聲念道:“南高峰,北高峰,一片湖光煙靄中。春來愁殺人。郎意濃,妾意濃。油壁車輕郎馬驄,相逢九里松。你看看,多好的詩,多應景,小爺有才吧?”
“《長相思·游西湖》是宋代詞人康與之的詞作,你把人家的一個‘儂’字改成‘人’字,就以為是自己的作品了?”楊青吟臉上鄙視的味道更濃了,“你以為,找一首大部分人不知道的詩作,就能蒙人?哼,你太幼稚了!”
羅子凌大笑中摟住了楊青吟的腰,用力將她拉進懷里,很開心地說道:“想不到,這樣偏門的詩作,你居然也知道,而且還能聽出來我改了一個字?厲害,我對你的敬仰之情,如西湖之水般滔滔不絕……”
羅子凌的話,把楊青吟逗的開懷大笑起來,她從羅子凌的懷里掙脫出來,與他面對他站著,歪著腦袋,一臉俏皮地說道:“看樣子,你所記的古詩倒是不少,要不,去騙騙中文系的那些小姑娘,說不定能用上!”
“得了吧,”羅子凌伸手刮了一下楊青吟的鼻子,“你這個醋壇子,居然鼓動我去拐騙女生,明顯就是居心不良。還有,小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有名聲了,隨便到哪里露個真容,漂亮女生還不哭著喊著撲進懷里來?想騙女孩子,需要那么復雜嗎?”
“哼,”楊青吟翻了個白眼,又伸腳踢了羅子凌一下,略帶惱怒地說道:“知道你是個花心大世蘿卜,你魅力無窮,好了沒?”
“得,得,別亂吃醋了,趁現(xiàn)在游客不多,趕緊作畫吧,要好幾個小時呢!”羅子凌抓住了楊青吟的手臂,拉著他往另外一邊去。
跟隨的葉小麗,已經(jīng)在一處位置最佳的地方支好畫案,等著楊青吟開工。
有幾個游人,好奇地看這邊看,在看到有人擺開畫桌后,也就駐足觀看。
今天出來的時候,羅子凌和楊青吟都把自己打扮的丑一點,而且都戴了一副大眼鏡,還有帽子,基本沒有人能認出他們來,甚至都沒辦法看清他們是美是丑。
這也少了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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