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煒?biāo)尖庵鵀醭捕U師所謂的另尋生路,眼前突然一亮,金蟬子能投胎十次成為唐僧,就不興人家再投第十一胎嗎?反正這個該死的貞觀十三年貌似沒完沒了的樣子,哪怕晚生了一年不還是貞觀十三年嗎?即便唐僧的出生需要有一定的條件,在金蟬子靈魂不變的情況下,生父不變,生母不變,就不信不能再生出個江流兒來。
羅煒也只能破罐子破摔的想出這個損主意來,不過先決條件就是,他舔著臉湊到烏巢禪師跟前“我說禪師,您給我交個底唄,江流兒他爸到底是陳光蕊還是劉洪?”
烏巢禪師聞言眼睛瞇了瞇,一下子便明白了這貨的打算,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施主著相了,你是誰又有何關(guān)系,關(guān)鍵是在普羅大眾的認(rèn)知里,你究竟是誰?!?br/>
鼉潔聽他這么說,不贊同的接話“你這么說可就不對了,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他強任他強,清風(fēng)拂山崗,一個人最重要的是牢記自己是誰,自己應(yīng)該干什么?!?br/>
好家伙,敢情鼉潔窩在龍珠里跟在他身邊的時候,雖然不敢冒頭,實則亂七八糟的信息也沒少接收,連《倚天屠龍記》都看過了。
烏巢禪師微笑搖頭“你說得雖然在理,但是,這是在你已經(jīng)被旁人灌輸了清醒的自我認(rèn)知之后應(yīng)當(dāng)有的處事之道,可你又怎么知道,一開始灌輸給你的那些人告知的內(nèi)容就一定是確鑿無誤沒有貓膩的呢?”
羅煒就這么呆呆的看著倆人莫名其妙的展開了辯論,其實這倆人都沒錯,只是時間段和前提條件產(chǎn)生了矛盾,烏巢禪師其實就是在隱晦的提醒羅煒,只要普世價值觀認(rèn)定了唐僧就是陳光蕊的兒子,唐僧也已經(jīng)認(rèn)定了自己狀元之子的身份,那么一切問題就都不是問題。取經(jīng)人必須得到人間天子的支持,有著受人尊敬的身份背景,還得注定了沒有牽絆一心向佛,這三點是大前提,滿足了這三點,金蟬子自然就會投胎。
甭管怎樣,反正羅煒就是這么理解的,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了。他這邊盤算著等天色稍亮,就立即啟程回江州城,昏昏欲睡間,再度被旁邊的鼉潔推醒。他滿身的起床氣,剛想開口,就聽鼉潔在耳邊低語“有人來了?!?br/>
他這會兒也注意到了,遠(yuǎn)遠(yuǎn)的有不止一匹奔馬聲傳來,沒過多久,就有一行六人牽馬而入。應(yīng)該是外頭的雨勢漸大,這些人雖衣著華麗,卻隱藏不住狼狽來。好在阿蘭若寺大殿的面積不小,雖也有漏雨之處,卻不妨礙再多出六人六馬。
后頭的四人分工,兩人把馬牽到角落擦拭刷洗,兩人在殿里尋找朽壞的木制家具,張羅著劈開生火。走在前頭明顯與后四人衣著不同的二人朝著羅煒這邊而來,見是一個盤腿打坐的野和尚、一個睡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姑娘,和兩名有些警惕的男子,雖然覺得這個組合有些奇怪,也只當(dāng)是不期而遇湊到一塊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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