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近年穿越事件屢屢發(fā)生,尤其是穿書的。穿書好啊,劇情金手指一把抓,虐天虐地虐渣渣,主角們悲催得叫哇哇。
有指著一本書往死里坑的,有接二連三無限流連續(xù)蹦跶的,還有抓住某個共同點把風馬牛不相及的劇情團吧到一起,新開地圖大招連放的。羅煒也碰上了類似的情況,本以為自己也要來一趟神奇的穿書之旅,結果人沒走了,卻把自己的生活折騰得雞飛狗跳。
一個夏日炎炎的大清早,傳說中的地府罰惡司司禮監(jiān)掌印大太監(jiān),啊呸,是司禮處掌吏使鐘大江給他領來一名虎頭虎腦的光頭小胖砸,并且介紹說,這人就是潁川董仲穎。
“千里草,何青青;十里卜,不得生?!庇谩度龂尽x傳》中陳壽的評價,此人像豺狼惡賊一般的兇殘狠毒,自從有記載以來,也是千古第一人了。
事情要從頭天中午說起。那天是羅煒畢業(yè)以來最倒霉的一天。
剛出巷子口就掉溝里了,雖然溝只有半尺深;把腳拔出來還沒站穩(wěn)就被車撞了,盡管只是一輛嬰兒車;走出去不到二百米,到了未央長樂宮北門又被榔頭襲擊,好在只是小情侶打鬧用的吹塑榔頭。
終于把該辦的事情辦完,以為霉運就這么過去了,原路返回,斜刺里突然殺出一條半人高的大黑背,足足追了他三條街,直到狗主人聞訊一路摸過來,一聲呼哨把狗子召回才幸免于難。
羅煒不顧形象的坐在街邊水泥花壇上呼哧帶喘著和被主人牽著的大黑背大眼瞪小眼,一人一犬兩條舌頭以相同弧度耷拉在外頭同頻顫動。
他這會兒兩條腿還在打顫,壓根沒心情聽狗主人叨逼叨的花式道歉,揮揮手讓人趕緊領著他家狗子有多遠走多遠。
休息得差不多了,羅煒撐著花壇打算站起來,一搭手被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的一塊冰涼涼拴著鏈子的小物件硌了一下。那是一塊黑幽幽發(fā)著綠光的圓形金屬牌,輪廓大小看起來和小青梅燕朵朵老爸的心肝寶貝、二哈拖拖脖子上的狗牌相似。他稍稍打量就猜想大約是剛才那條大黑背的東西。
雖說極可能是狗牌,但牌面刻印的內(nèi)容著實奇葩了點,正面一叢叢張牙舞爪的怪花當中,有著相當醒目的阿拉伯數(shù)字“84”,反面是精雕細琢的漢唐風三間四柱五樓大牌坊。
整體做工精致,想見著不是便宜貨,羅煒的第一反應就是該物歸原主,問題是上頭既沒有主人的姓名也沒有聯(lián)系方式,于是他打算收起來聽天由命。平白無故被追了三條街,怎么可能當真一點氣都沒有,丟了東西也是活該。
這家人也真奇怪,取什么名不好,非取個消毒液的名字,難道還指望大黑背帶自凈消毒功能?羅煒邊想著邊把狗牌揣進褲袋,然而同時,一只如同炭烤雞爪般的手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肘“臭小子,你的造化來了?!?br/>
之后不到半小時,羅煒就成了一只地地道道的落湯雞。這件事情教育我們,忘記拾金不昧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是會遭報應的。呃,我們倒帶回炭烤雞爪那段。
雞爪的主人是一名瘦巴巴的老頭,全身上下西蘭花色的混搭風,頂著竹編的破帽子,個頭極高,后背微駝,麻桿一樣的大長腿,站在那里比羅煒整整高出一個半頭的樣子,皮膚生得黑黃粗糙,整個一把過了期的蕎麥面。
蕎麥面老頭沖著羅煒一呲牙,指著他手里的狗牌道“恭喜你中了大獎?!?br/>
羅煒甩開爪子,把狗牌拎起來晃了晃“這東西是你的?”
蕎麥面老頭點點頭又搖搖頭“現(xiàn)在是你的了,你是第84位幸運兒?!?br/>
羅煒呵呵噠,細想想,哪有往狗牌上印這種圖案的。這年頭,誰還沒被科普過個把防火防盜防詐騙的橋段,眼下的情況橫看豎看都有那么點意思。
這是一個難死劫道的和掏包的的時代,即便毫無抵抗的讓你搜,絕大多數(shù)人身上也僅能搜出一只手機,于是蠻力流和手速流都out了,與時俱進的手段伴隨著信息技術的高度發(fā)達日益精進。也因為身上沒半毛錢現(xiàn)金的關系,羅煒閑極無聊之余惡趣味的癖好也上來了。
蕎麥面老頭一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猜到了,擺出一副正直的嘴臉“我可不是搞詐騙的,本人是地府罰惡司司禮處掌吏使,兼儲君辦少傅,這次是奉閻王老爺子之命海選儲君繼承人的。恭喜你抽中了84號,成為第84名后補小閻王?!?br/>
擦,什么鬼,地府,儲君,小閻王?
羅煒滿腦袋漿糊,不過最令他好奇的是“儲君辦少婦,會不會太沒下限了,沒看出來,你這樣的居然還是女人!”說著話,整個人嫌棄的往后退出一截。
蕎麥面老頭食指點著他,抖了半天“虧你還是學文的出身,一點常識都沒有,皇帝和太子分別都有三師和三少,三師是太師、太傅和太保,三少是少師、少傅和少保。要是擱在古代,本人約等于專門監(jiān)督儲君行為禮儀的太子少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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