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煒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他才是這群老虎中那只實實在在的菜雞,跟個即將被逼·奸的大姑娘般踉踉蹌蹌朝后退去,手里也不忘提起小馬扎。
接下來的場面可以來個畫外配音。
菜雞羅煒驚恐啊,你別過來,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叫人了。
壯漢大力猥瑣你叫啊,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救得了你。
菜雞作勢破喉嚨,破喉嚨。
冷不防“啪”一聲,小馬扎隨手一擲,照著壯漢大力的面門而去,卻被他頭一偏躲過了。
壯漢大力冷笑沒打著吧,接下來該換我了。
羅煒的手拼命往后摸,他有意識的往這個方向來實則是看好了刺猬大叔的位置,到時候往他后頭抱頭一蹲,那個叫大力的要是沒收住手,擊打的方向基本也就形同空手pk榴蓮了。
誰知羅煒雞賊,刺猬大叔也不是傻的,早一步洞悉了他的撤退方向,拉著他的《戰(zhàn)馬奔騰》挪著小碎步,勾著屁股底下的小馬扎,挪到了稍遠處的角落里。
羅煒黑線,轉(zhuǎn)身就想往拖著水車和太湖石造景的水潭后頭鉆,剛踩上邊緣,脖領(lǐng)子就被壯漢大力一把薅住,死命往外拽。羅煒不管不顧的伸手亂抓,下一刻,忽然握住了一物,死拽著不撒手。起先那物還死死卡著,隨著壯漢大力的拉扯,他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道“嘎巴”一聲,居然把那玩意兒抽了出來。
下一刻,就聽見“咯咯咯”、“噔噔噔”、“嘩啦啦”的一陣響動,然后,場面就是一靜,眾人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刺猬大叔。羅煒再去看手上被抽出來小臂粗細、六棱形的長條木棍,脖子一頓一頓的扭向他“我說這東西輕輕一弄就這樣了你們信嗎?”
羅煒在掙扎中一不留神把固定水車的那根軸抽了出來,原本轉(zhuǎn)悠得歡的水車失去了桎梏,借著斜坡直直滾出,直奔刺猬大叔所在的角落而去。事實上,那個角落也沒有多遠,輪盤邊緣的十二個水槽蓄積的水一半潑了一地,另一半都頭罩了刺猬大叔一頭一臉,然后直接把他攆到墻上,形同車禍現(xiàn)場。
先前還和張文遠、孫魯班打得歡的壯漢們之中的幾人“嗷”一嗓子沖過去救人,好在水車本身的分量不大,沖刺的速度不夠,再加上一身蓑衣的緩沖,人倒是沒事,就是被壓在墻上的姿勢別扭了點,一時半會兒沒能站起來。
這頭,羅煒還在慶幸刺猬大叔的這套蓑衣斗笠的打扮實在太有先見之明,那頭,刺猬大叔已經(jīng)被三下五除二的救了出來,站在那里邊釋放低氣壓邊甩水,另外一邊的樓梯口,“嘎吱嘎吱”歡快的樓梯響,就聽一道愉悅的少年音“老爸老爸,我們來了,你的事情……辦……完……了……嗎……”
最后四個字在看到露臺實況的時候徹底消音,直到瞧見幾乎要被壯漢大力提到半空的羅煒才驚呼一聲跑了過來“松手松手,大力哥,羅煒叔叔和我可是朋友?!?br/>
你一個十六七的青少年,神特么“叔叔”。
壯漢大力驚了一下,看看羅煒,尤不死心“可是他剛才……”
見他不依不饒,少年補充“他不但是朋友,還是我的恩人?!?br/>
少年一身耐克的休閑打扮,反戴著棒球帽,他的話音一落,壯漢大力居然很給面子的松了手。主戰(zhàn)場那邊已經(jīng)停戰(zhàn),鼻青臉腫的張文遠和孫魯班也收了手匯合到羅煒身邊,只不過孫魯班趁機又補了幾人兩鞭子。
這會兒樓梯那頭再度慢悠悠的響起,先后上來一女一男,女生和少年的年齡相仿,一身小白裙很有高冷清純?;ǚ秲?,后頭那個不用說了,是之前被發(fā)配下樓的佛頭老大。
少年沖著?;〒]手“薇薇這邊這邊,你看我見到誰了?”
比張文遠好不了多少的壯漢們也七倒八歪地圍了過來,壯漢大力不解的問道“輝少爺,他真是你恩人?”
輝少爺拼命點頭“嗯嗯,七色玫瑰那回,就是他和他朋友把我們幾個從蘑菇傘頂上救下來的?!痹掗]還沖羅煒擠擠眼睛。
羅煒總算想起來了,感覺他這個“救”字用得奇妙無窮,當(dāng)初明明是董胖胖和薛大傻調(diào)戲人家小情侶未遂,被人家藏在后頭的“暗衛(wèi)”修理了,最后搬來呂布找的場子。那個蘑菇傘也是呂布給扔上去的,至于“叔叔”的稱謂就要源于這位輝少爺當(dāng)時急切的想拜呂布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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