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云秀被人邀去酒宴上暢飲,推杯換盞間直到酒酣耳熱,昏昏沉沉被扶上馬車,還知道要敲敲車壁,同車夫說往長公主府上去,而后就靠在車里閉上眼小憩了。
顛顛簸簸中到了長公主府,她一向不把自己當劉姬外人,門外下人說劉姬在忙,她噢一聲,還知道自己過去。
書房卻不見劉姬人,她腦袋昏沉,劉姬府上她就兩處認得路,一處是書房一處是臥房,自然就往劉姬臥房去。
走到門前,剛想推門闖進去,卻聽劉姬門中有另外的聲響,是紀元的悶哼,她悶悶地在說:“你輕點啊……”
她愣一下,酒意被怒意趕去了大半,她心中是全然不在意劉姬與紀元相識久些的,在她心里劉姬合該只惦記她一人,如果惦記了別人,那就……那就下次再只惦記她一個人!
正將身要闖進去,又聽劉姬的聲音高聲傳出來:“痛就對了!”
云秀覺得有些不對勁,手都放在門上了又頓住。
此時的劉姬實際上正在里邊訓(xùn)紀元,劉姬看著她一身狼狽回來也是心下惱急,拉著她到自己臥房里上藥,叫她躺在床上背對著劉姬。
然而罵完,又覺得語氣太重,低聲說:“御醫(yī)說了,痛了才能r0ug凈淤血?!?br/>
這句倒是未是被云秀聽去了,她只聽到紀元咬牙回應(yīng)劉姬:“那你繼續(xù)吧,我忍著?!?br/>
忍著?忍著什么?不過看來是沒忍住,因為紀元的粗喘和哀叫很快就從里面陣陣傳出來,刺得云秀的耳膜都震顫了。
云秀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兩步,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明白。
此時小昭正走門外路過,見是云秀站在那里,也不驚訝也不阻攔,只是行了個禮就要走。
云秀急急去攔她,問她道:“小昭,你,你可知長公主同你們副官這是在做什么?”
小昭便站定了,在紀元房內(nèi)哀叫下平平地答道:“如往常一般,不過以往紀副官能忍些?!?br/>
云秀聽得糊涂,還想再問,結(jié)果小昭很貼心地補充了“今日應(yīng)該是長公主心情不虞,下手便狠了些?!焙?,便遙遙聽到有人叫她,不及云秀去攔,她連告退也不告退就施展輕功躍上墻頭,幾瞬便不見了身影。
云秀覺得這幫人真是沒點道理了,禮數(shù)也不知一二,話也不講完,只好又自己湊近房門去扒著聽。
這時劉姬正在房內(nèi),撫著紀元身上淤痕下那些深深淺淺大小不一的傷疤,蹙緊了眉,這都是以前留下的,劉姬今日心中除了惱恨,實際上也有后怕。紀元不是第一次為劉姬受傷,新傷疊舊傷,這次未見血已是萬幸。
于是云秀聽到劉姬沉聲問她:“你為我這樣痛,你后悔嗎?”
紀元那頭似乎是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還是說:“……怎么會,公主救了我一家人,我的命早是公主的了?!?br/>
云秀心神大震,感覺自己窺破了她們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一般,直覺不該再留在這自討沒趣,四處張望不見有人,慌慌張張拿扇子掩著面,自顧自跌跌撞撞從長公主府門跑了出去。
回去后,她便將自己悶在房里細想,越想越有些患得患失。
她覺得劉姬平日里面上與那副官也不如劉姬和她親熱,怎么背地里什么海誓山盟般的繾綣情話都講得出口,還有痛來痛去,到底在痛什么???!
她不Si心,覺得還是自己想錯了,便派下人去長公主府上再探再報。下人去了,探得回來的卻是紀副官三番五次往長公主臥房內(nèi)去,次次都在里面哀嚎連連,有時還直到深更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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